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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 刀丛里的诗

第三永恒(瓶邪同人中长篇)17


近一个星期里我们尝试了所有笔迹鉴定,典故史料,甚至民间轶闻也摘了几柜子的量。但是所有的进展仍止步于小哥最初的几句提示。“柳谷”似乎就真的是表面意思,来路无源。

这期间汪家送来一份邀请函,不,不能说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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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拿起那张纸片,夸张地抖了抖上面半凝固状态的血迹,骂了一句娘,“这是从凶案现场偷出来的宝贝啊?”

黑眼睛笑得前仰后合,“钉在我们一个伙计脸皮上,指名道姓送给我们的,不算偷。”

“光是因为秀秀在他们手上,我们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什么时候?”我边帮小哥擦头发边问胖子。真奇怪,自从在吴山居二楼帮小哥擦了一次头发之后,我就成了小哥无证雇佣的长工了。

小花依旧拿着他的翻盖手机滴滴嗒嗒地按,抬头回了我一句:“就在明天下午,地点是新月饭店。”

“新月饭店?”虽然我抵押了三叔住处附近房产里的一部分还清了债务,可是长期的债务关系让我听见新月饭店的名字就两股站站,几欲先走。

“对,但是你可以放心。新月饭店的准则是不偏向任何势力,这是它在北京城立足的代价,它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我点点头。若说在九门提督时期新月饭店能被称作是一股势力,那么在今天新月饭店只能充当四九城里混杂势力的真空仓,负责从中调停而没有实权,靠着和官家的那一点关系一直兴旺到了现在。个中原因,还是和千里之外当时长沙城九门的衰败有着直接关系的。据说当时新月饭店嫁了一位小姐到九门张家,而迎娶者正是张大佛爷,张启山。

“那我们……”胖子颇有些踌躇,毕竟他也是当年三傻宝大闹新月的一员,操起俩大瓷瓶当着九十多岁老人和一个花季少女的面儿,瓶瓶生风碎碎平安不知道拍晕了多少安保。

“提上小三爷的人头去吗?不不不,小三爷欠的债还清了也就没事了,我们只需要准备几套合身的西装就好,家伙都不用带。”黑瞎子一脸兴奋地打断了胖子的话。

“那行啊。不过胖子那份西装有点困难,拆了我们几个过冬的棉被都裁不出来吧,花儿爷您可要破费了。”我一乐,朝小花拱手,做出一个“的罪责个”的姿势。

小花一合翻盖手机,装模作样地上上下下打量了胖子一遍,把胖子看得虎躯一震背后发凉才罢休,捻了捻兰花指对着我。“着实破费,官人怎地补偿小娘子我呢?”

“黑瞎子。”我大手一挥,“爷消受不起这一款,准你带他下去花姑滴干活。”

黑瞎子一合掌,“得嘞!谢谢首长!”

胖子刚抖完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被黑瞎子翻了一个得意的白眼,直呼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一橘子朝黑瞎子砸了过去。小花横跨客厅的电视过来打我,我只好偷笑着躲到离我很近的小哥的身后去。

小花停在半当中,只好朝我比个口型。

我仔细读了一遍。

“狗—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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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小哥,订制西装的人小花请来了,软尺在这里,你量完了尺码记得叫——,诶?”

没等我说完,小哥就把帽衫一脱,侧平举双臂看着我。

我没有办法了,只好贴近用软尺帮他一圈一圈地量。
小哥的身形很瘦,但是架不住他肌肉紧实,半身的肌理线条几件完美,腹肌人鱼线要啥有啥,垂下的手臂于缩窄的腰际隔出一道间隙,透着室内的灯光闪了我一眼,也许不仅是眼睛,我心神一漾,不敢再看。

我在小哥身上安分地量量比比,突然想起从蛇沼把小哥救上来之后,那家医院里女医师说的话。大意就是说病人张先生的肌肉精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所以看着他瘦瘦弱弱,身形也偏似少年,但是发起狠来打十个我是没有问题的,打三十个我,他估计才会喘几下以表尊重。

乱糟糟地想,我一下子失神,手戳到小哥腹肌上去了。戳一下,再戳一下。

小哥好像是呛了一下,转过头看我。

“嘿嘿……”我哂笑一下,心里抽了自己一万个巴掌,左右开弓那种。“小哥身材真棒!”说来也真奇怪,以前我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看见女人就不着调的毛病已经强行矫正了,可是一对上小哥的眼神,我就心里一虚,不敢看他。

小哥于是握了一下我的手,“专心量,吴邪。”

我胡乱应了一声,其实我自己量过好多次衣服尺码,算是驾轻就熟,专心干活很快就拿准了所有数据,拿了张纸记了下来。

“好了小哥。”我把小哥甩在椅背上的帽衫递还给他。小哥接过衣服便套了上去,上前一步架住了想要离开的我。

“你的尺寸,我帮你量。”看我愣住没有反应,小哥又问了一句“吴邪?”“啊,哦。不用,我的尺码王盟都有存档的,最近一个月没有长胖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小哥歪了歪头,却没有改变姿势。

随即我就感觉到一双手戳在了我脸颊肉上。戳一下,再戳一下。

小哥似乎没感到这有什么不对,边戳边和我淡定地说话:“吴邪,你告诉过我,我不会变老。可是你的样子和照片上有什么变化,你也没有变老,你知道吗?”

我叹了一口气,“大概因为在鲁王墓里偶然吞下了一片镇尸的麒麟竭,虽然麒麟血浓度不到张家人的标准,也足够影响衰老速度了。”这倒霉的格盘瓶可别把我当失散多年的表兄弟掳回张家认亲,那可就恐怖了,也许还会给我的两个正常指头来个拔苗助长,勉强够到他们的平均长度。毕竟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说到麒麟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家。当初胖子还在云顶天宫里盘问我和小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给我呛得。

“对了,明天我会把青子和王盟一起带上。小哥你有什么东西记得随身带着,指不定去完饭店我们就直接跑路了。”妈的,其实我恨不得打电话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都扣过来,实在是太缺人,一瞬间就回到了那个千里走单骑的时候。

小哥点点头,“可以,但是你不用怕。”

“我不怕,很久都没有怕过了,我也确定汪家知道这一点。但他们还是无所顾忌地上门约了见面,好像瞧不起我作为一个神经病的段位一样,这我就很奇怪了。只是我一时转不过弯,想不出他们的后招是什么,按理说三家的生意都已经差不多了,他们就不怕我们鱼死网破吗?北京盘不了地头蛇,破船还有三千钉呢,他们家个个都是超人,啊?”

我依在小哥房间的柜子旁边,感觉愁得直冒酸水。这本来就是个“打个屁啊”的战争,对手一通飞机连对加个同花顺,手里还捏着三张牌的时候,我哪能保证那是一张3一张4一张5,还是王炸加上一张2?

小哥听了之后不动声色地把我摁在沙发上坐下,破天荒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水。“什么东西是只有你会看重的,吴邪?”没等我回答,他又接了一句:“其实你已经有猜测了,吴邪,只是你不愿意接受,想让我代你说出来。”

其实小哥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大部分时间不讲话就是了。抱着那些猜测的我来找小哥聊天,似乎本来就是抱着一种微妙的态度的。

“嗯。”我应了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了,感觉杯子里的水不再是那种温热的热法,烫的很。我生怕温度达到着火点以上,我这个人形可燃物整个被烧成森林冰火人,我五内俱焚。

想了很久,我只从心里惶惶然挤出一句“我好久没有联系他们了,我爸我妈。”

我看着小哥房间的天花板,只是看着,只是发呆。

“吴邪,他们提出什么条件你只管答应。”

我点点头,看着小哥的脸,勉强笑了笑。

“但是你也知道,这可能只是个猜测,吴邪。”

天,我捂着脸想。连小哥都开始避重就轻地安慰人,那我的表情到底弱鸡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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